曹炎烈的老婆粉
5 2

【老曹家的饭】Chapter 6 [完]

文章目录 | 上一章


现代AU警匪设定所有的剧情只发生在老曹家的餐桌上

感情为主,剧情为辅(跟原作剧情有对应,但并非完全对应,毕竟是现代社会),不是骨科,只是亲人,亲兄妹

*虽然我是个天策,我心里想的也是邪不压正和雪阳真帅,但我是老曹的老婆粉,小姑子比老公还是远了一层了,如有不经意间的偏袒,皆是我山狼夫人的过错,与我家老曹无干,我一人写文一人当…………(住嘴吧你)


——————————

曹炎烈年少时甚少给自己过生日,等事业有成了,每逢他生日总有人替他操办。

但是今年他的生日是家宴——坐在桌边的只有他跟曹雪阳,桌上是四个菜、一个直径不过二十公分的小蛋糕、两碗长寿面,还有一壶酒,装在个别致的玻璃酒壶里,清澈无匹。

兄妹二人隔桌对坐,一个手肘伏在桌上,脸上挂着微笑;一个抱肩靠在椅背上,板着脸看不出悲喜。

良久,曹雪阳才略微坐直了身子,问:“你对象呢,怎么你过生日,也不叫她来?”

曹炎烈:“咱们兄妹两个都多久没好好坐下来说话了?今天谁也不叫,就咱们两个,叙叙旧。”

“好,叙叙旧。”曹雪阳重了一遍他的话,深吸了口气,“那就从旧事说起吧——哥,你跟我说实话,当年那些凶手,是不是你杀的?”

曹炎烈眯了眯眼:“证据呢?”

曹雪阳:“有些死者与其他人毫不相干,只是当年那桩案子被传讯过,就这样也都死了,死得一干二净。而这十几桩案子的蛛丝马迹里都有你活动的痕迹。”

曹炎烈不吃诈:“人证?物证?”

曹雪阳不言语。

他就又笑了:“雪妮儿,疑心太重了,职业病。说不准是报应呢?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曹雪阳又把他这句话念了一遍,深吸了口气,又问,“你现在还在跟安禄山的公司往来?”

曹炎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曹雪阳进屋以来维持在脸上的平静表情端不住了,她脸颊上的肌肉开始发抖,眼眶也红了:“你知道,还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这话?”

“死的又不是我亲妹妹,是跟我不相干的人,我还要怎样情绪激动?”曹炎烈满脸漠然,“你要想听,我现在就能长篇大论地去惋惜没了一个好警察。可你又不信我,我还费那个力气干吗?倒是你,这回知道这行危险了——”

曹雪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目眦欲裂,声音却压得很低,好似说不出话硬挤出来的一般:“安庆绪,制毒。他是安禄山的亲儿子。上周,就六天前,对安庆绪的抓捕行动里,杨宁身中十数枪,我们找到他的时候生命体征已经没有了,法医说血都快流光了。曹炎烈,他媳妇上个月刚查出来怀孕,本来约的三天前的孕检,两口子要一块去的,你怎么能—怎么能知道这些还这么漠然,你到底有没有感情,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

“那是你的战友,不是我的。”曹炎烈也站了起来,嗓门提高了,“对随便什么人都感情泛滥,我早死在香港了,真那样谁供你念完大学,你还当什么刑警?都不知道去哪刷盘子了!你们这次抓捕行动死三伤五,你要是出外勤你也够呛!这世界上的毒贩抓不完,天天都有杀人犯,拖几十年破不了拖成悬案的不在少数!二十大几岁的青壮年都死伤惨重,任你怎么犟,你一个丫头片子,你能做什么?”

曹雪阳瞪着桌上的生日蛋糕,一滴眼泪顺着右侧脸颊滑落,随着“嗒”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轻响,落在了红木的餐桌上。

曹炎烈死死盯着她,慢慢坐了下来:“我给你办好签证了,明天一早的飞机去澳洲。你局里的手续我来办。”

曹雪阳站着没动,眼角依旧发红,但脸上的表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说:“安庆绪逃了,掩护他的是个开私人诊所的,咱们都认得,叫典忧。”

“知道。”曹炎烈垂了垂眼皮,“他干了糊涂事,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他的父母妻儿,我养。”

曹雪阳:“是不是你安排的?”

曹炎烈:“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他这么跟你们说的?”

曹雪阳不语。

他又问:“没人供我,也没证据证明是我,你胡乱揣测什么呢?”

曹雪阳转身走到玄关处,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另一个手机,开机,然后调出一张照片,递到曹炎烈跟前:“看看吧,这些都是我查到的——你跟安禄山父子的资金往来,你跟武思南、典忧等人碰面的事,还有短信往来、通话往来。”

“能说明什么?”曹炎烈看也不看一眼就递了回来,“我跟生意伙伴、公司职员、发小有来往,有什么不对吗?安禄山打给我的那笔钱,是三年前安庆绪创业时候借我的。富二代创业吗,最后也没创出个名堂来,到了是啃他爹才还上。有什么问题吗?”

他就像条鲶鱼,抓都抓不住。

怎么看都是没救了,可骨肉亲情摆在这,曹雪阳还是劝了一句:“哥,现在招还能算个自首,如果有立功情节,判得更轻。”

曹炎烈眨了下眼:“我上半年瞒了七十万的税——曹警官,我这周就去补上,少罚点。”

曹雪阳闭了闭眼,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多行不义必自毙,曹炎烈,多行不义必自毙。人证,物证——迟早我都会有的。”

曹炎烈笑了,往椅背上一靠,居高临下,是得胜的模样。

他亲自倒了两杯酒,又把蛋糕切成两块,一块放到自己面前,一块递到了曹雪阳跟前:“雪阳,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出生那年,我跟咱妈说,你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是天赐给我的珍宝。你现在不听我的话,可我依旧这么觉得——只是珍宝总是易碎。”

“如果我继续不听话,你随时可以摔碎我——是这个意思吗?”曹雪阳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可我不是什么珍宝,也不是什么礼物,我是个人。”

曹炎烈抿了下嘴唇:“曹警官,你断案全靠中学阅读理解的本事吗?”

又是一番沉默的对坐,客厅里的钟报了八点整。

曹炎烈伸手在菜盘之上稍微探了探,遗憾道:“冷了,不好吃了。”

曹雪阳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正好,这个点我也该走了——到我们单位宿舍得十点了,怕吵着人。”

“我送你。降温了,去屋里拿你那个大衣,穿上了再走。”曹炎烈说着端起酒杯,也站起身,“蛋糕你也不吃,长寿面也不吃,你这叫来给我过生日呢?好歹喝一杯,度数挺低的,喝不醉。”

曹雪阳不言不语,伸手去桌上拿酒杯,可刚拿起来,还未举到嘴边,她的动作就又停住了。

她抬起头,隔着不到两米的这张小桌子望着曹炎烈脸上的笑容,却似是隔了千山万水。

酒杯里的酒尚未平静,液面轻轻晃动着,清澈异常。


(完)


评论(2)
热度(5)
© 山狼夫人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