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炎烈的老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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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家的饭】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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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AU警匪设定所有的剧情只发生在老曹家的餐桌上

感情为主,剧情为辅(跟原作剧情有对应,但并非完全对应,毕竟是现代社会),不是骨科,只是亲人,亲兄妹

*虽然我是个天策,我心里想的也是邪不压正和雪阳真帅,但我是老曹的老婆粉,小姑子比老公还是远了一层了,如有不经意间的偏袒,皆是我山狼夫人的过错,与我家老曹无干,我一人写文一人当…………(住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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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周姨人很好,做的饭也好吃,就是有点小心过头。曹雪阳做完手术后躺在床上一个月,吃得倒好,可什么火锅、烧烤、m记、开封菜,别说吃了,她见都没见到过一眼。

跟垃圾食品一起消失在曹雪阳世界里的还有曹炎烈——手术当天他作为病人家属来签了个字,交好钱,然后就没踪影了,直到现在。

今天的午饭也很丰盛,是两人份的三菜一汤一饭:一碗胡萝卜烧肉,一碗豆腐鸡蛋丸子,一碟素炒菜心,配上炖了一上午的骨头汤和白米饭,用油都不多,但是挺香。

曹炎烈低头看着菜,慢条斯理地嚼着菜心。

曹雪阳却是食不知味,草草吃了半碗饭,问他:“你最近很忙?也不来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躲着我呢。”

曹炎烈一边夹了块肉吃,一边说她:“你倒说说我哪天不忙?我要是不忙,有你这滋润日子过吗。”

曹雪阳不应声。

曹炎烈又往盘里看一眼,就乐了:“整天吃这么清淡,不高兴了?行,现在的日子不滋润——你再忍忍,等你腿养好了,什么垃圾食品都能吃。”

他说完后,曹雪阳又挑拣着吃了两口菜,接着她忽然说:“我们组最近刚破了个命案……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案,就是听了让人难受。”

曹炎烈说:“吃饭呢,说什么命案,倒胃口。”

曹雪阳轻轻“哦”了一声,说着“不好意思”,却全无愧疚之意:“经常对着尸检报告吃盒饭,习惯了——其实挺简单的,就是一个吸毒的女的被杀了,凶手是她老公。他们一问,凶手就什么都说了:原本家里有俩孩子,男的在外边打工,这女的在家,没钱吸毒,就把孩子都卖了……”

曹炎烈把碗放下了,也不知道是吃饱了还是吃不下去了:“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曹雪阳看着他:“我就想啊,那原来也该是个好好的家,小日子过着,挺滋润的,偏偏被那些制毒的、贩毒的为一己私利造出来的东西给毁了。哥,你说他们一天天的怎么睡得着觉?就不觉得自己枕着的是死人骨头、吃的是人肉喝的是人血啊?”

曹炎烈皱皱眉头:“我又不是毒贩,我哪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倒是你,走火入魔了,办案子办得腿都断了,还跟你这些什么同事七扯八扯地不消停呢。”

曹雪阳紧跟上一句:“没办法啊,那天敲我闷棍的是什么人,我总得问问他们弄清楚没有啊。”

曹炎烈:“不是早就抓了吗?犯罪分子说是替他们盟兄弟报复警察。”

曹雪阳定定地看着他:“这仨小混混的盟兄弟是我亲手送进去的,可不过就判了两年,至于吗?后来又查了查,说这仨人跟着一个姓刘的混社会,而这个‘刘哥’跟一个人沾亲戚。”

曹炎烈很是配合,像个尽职尽责的捧哏:“谁啊?你看着我,我认识的?”

曹雪阳:“跟你一起开公司的那个武思南。”

“还有这么回事?我不知道。不过他是县城出来的,他们那谁跟谁都沾点亲戚,不稀奇。”曹炎烈往椅背上一仰,笑了,“妮儿,我看你是在家里憋坏了,整天胡思乱想,看谁都像嫌疑人。”

这都一个月了,好容易逮住了他,他还像条鲶鱼,滑溜溜。

曹雪阳的火气有点压不住,她死死盯着他,咄咄逼人:“那你敢不敢发誓?要是我这腿是你安排人打断的——”

“怎么越长越回去了,发誓这种事你也信?”曹炎烈凑过来,往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忽然又回忆起了过往,“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小学那会儿,理想是要当个科学家。你说你想去哈佛念博士,然后要在美国海边买个大房子,后院有沙滩的那种……你还记不记得?”

曹雪阳揉着自己脑门,看着他,恍然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仰着头等哥哥给讲故事的时候。

曹炎烈话锋一转:“现在你哈佛估计是念不了了。不过等你腿好点了,出去玩玩吧,美国我觉得没什么好玩的,要不去欧洲?那地方人文气息重,陶冶陶冶艺术情操,挺好的……”

曹雪阳打断了他:“哥,你做什么梦呢?等我腿好了,我还得回去上班呢。你放心,我先干一阵子内勤,彻底好了再出外勤。”

曹炎烈问她:“就非得当这个警察?”

她不说话。曹炎烈就又问:“当年的嫌疑人,不是都已经死了吗?仇都报完了。”

曹雪阳微微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儿,说:“可这样的事还多着呢,我们多破一个案,世上就少几个咱们这样的。更何况即便他们是凶犯,可他们被杀了,我们也还要查;还有那些毒贩——”

曹炎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搭进去一辈子,抓得完?抓不完。”

曹雪阳垂着眼看着自己跟前剩下的半碗饭,菜的汤汁滴到了饭里,染得那碗白饭一块黑一块红,纠结在一块又分不清。

她说:“哥,收手吧。”

曹炎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笑问:“什么胡话?刚跟个开发商签了合同,我这生意正好呢。”

曹雪阳不作声了,手往枕头边上摸了摸,又缩了回来。

她说:“你跟谁做什么生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曹炎烈眼瞅着床沿上不知道何时磕出来的一个凹痕出神,半晌,忽然笑了。

“清楚?不清楚。”他开玩笑一般慢慢念着,抬眼朝曹雪阳看来,“妮子,你想听什么?‘你想得全对’?真要是这样,怎么着,你要大义灭亲啊?”

他什么也没认,可什么也认了。

“大义灭亲”说着容易,电视里小说里天天都在说,可做起来太难了。

曹雪阳又往枕头边上摸摸,笑不出来,也下不定决心,手脚一下子变得冰凉。

她的心思显在脸上,又被她的亲哥哥看在眼里。当哥的站起身来摸摸妹妹的头,笑容可掬:“怎么,还当真了?就没这么八宗事,不信你去查呀——歇着吧,我还有事呢,走了。”

就好像曹雪阳还没上学的时候,每次曹炎烈去上小学,她都要巴巴地瞅着他的背影,到看不见了为止。

现在她坐着,他站着,哥哥的背影乍看起来还是那么高大,但她知道,底子里的东西已经变了。

曹雪阳目送他出了屋门,颓然往后一仰,挺拔的坐姿一下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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