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炎烈的老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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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君生早】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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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同人,BG,CP是曹炎烈 x 原创女主

*假如在北地军中的曹炎烈被雪阳找到,然后一纸调令调进了天策

*老曹带幼昔的温馨日常为主,等幼昔长大她才会开始反追

*NPC年龄和部分事件发生时间有调整


希望这只幼昔的行为举止还比较符合她的当前年龄段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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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昔一听“曹将军”三字,立时想到那双狼一样的眼来,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心口。只是这游击将军到底也没对她怎样,她掰着手指想了半天,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不喜欢他,就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他像狼。”说着把两手手指岔开举到脸边上,绷起脸“嗷”了一声,又道,“还像小傲哥哥家的大黑狗,像方伯伯切肉剁肉的时候……”

“知道了,你其实是怕他,就像怕小傲养的那条大黑狗。”婆婆道,“因而你想凶些吓退他,是也不是?”

婆婆到底是婆婆,说的话就是有道理。木昔想了一回,认真地点点头,又道:“他真得是曹姐姐的亲哥哥?我从来没听说过曹姐姐还有哥哥。而且她又好看又亲人,为什么她的哥哥这么吓人?”

“儿郎总比姑娘家长得凶相些。”婆婆让她躺下了,轻轻给她扇了扇,温言细语地讲起来,“你曹姐姐啊,原是李统领从西边领回来的,就孤零零的一个……”

后边那家的伯娘嘴碎,木昔多少听到些端倪,知道自己是捡来的,闻言顿感同情,就忧心道:“啊呀,她爹娘也不要她了?”

“‘也’?”婆婆却不说下去了,“谁跟你说什么了?”

“不是跟我说的——后头伯娘跟人说,我听见了。”木昔掰着手指数,“仿佛是上个月……不对,花还没谢呢。”说罢仰头看看婆婆的脸色,见不大好,就爬起来,接过婆婆手里的扇子给她扇,努力像个大人一样说话,“婆婆,我不难过,我有世上顶好的婆婆,不亏的。”

婆婆摸摸她的小脸,刚要说什么,却听门“砰”一声开了,婆婆便换了脸色,骂道:“一整日里在外头胡跑,回家就摔天摔地,那扇门便不是钱买的了?”

于是门被轻轻地阖上了,接着木昔就见跟她一同被婆婆带大的小哥哥杨朔野带着一头一脸的汗跟泥掀起竹帘探头进来,道:“婆婆,我饿了。”

“堂屋桌上有碗蒸肉,洗了手跟脸再吃!”婆婆说着穿鞋下了床,嘴里念叨着“泥猴一般”出去按着小哥哥洗手。

曹雪阳跟她哥哥的事木昔只听了一半,心里吊着,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但婆婆尚在屋外叨念着训斥小哥哥,没顾上理会她,她只好拿起扇子给自己扇了几下,又玩了会儿扇坠。好容易小哥哥吃完蒸肉回屋歇下时,她都快睡着了,婆婆方回屋来,吹熄了灯,道:“你这小哥哥真是半点不让人省心——你怎的还不睡?”

木昔眼都快睁不开了,却偏要较真,抱着布老虎含混道:“婆婆,还没说完呢。曹姐姐的爹娘也不要她了么?她哥哥为什么也不要她?”

婆婆笑了一阵,说她比翰林院里的书生还较真,又道:“多的也不知道了,她来时才十一,她哥也不过……十五罢。这回李统领往北地公干,带了她同去,军中接引的是前锋营新封的游击将军,亦是孤零零一个投的军。兄妹两个一下子认出来了。雪阳这闺女向来可人疼,李统领亦心疼她,不忍兄妹相隔千里,便一封调令调了她哥哥来天策军中,好全一全兄妹之情。”

木昔愈听愈精神,听罢已是瞪圆了眼,慨叹道:“好巧啊,就碰上了。”

“谁说不是呢?”婆婆应了一声,又来说她,“我瞅着她兄长虽有些凶相,却也是个好儿郎——行伍之人,凶些才镇得住。也是可怜见的,往后他就是天策军中的人了,你把成见放放,许就觉出他人好了呢?万一他凶你,你也别跟他硬顶,仔细吃亏。回来告给我,我去找他理论。”

木昔认真地点点头,安心抱着布老虎睡下了——婆婆是个厉害脾气,她向来知道的,有婆婆撑腰,那便是恶狼都不敢来招惹她。

第二日婆婆为了后头伯娘多占了半条路跟她呛茬的工夫,木昔又想了一回:这恶狼也是爹娘不要了的,而她有婆婆,有小哥哥,还有曹姐姐,恶狼却什么都没有,怎么想都比她更可怜许多。木昔觉得自己不那么怕他了,还想:下回见了他,我得先跟他笑一笑——婆婆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他就不能凶我了,我正好哄哄他。

三伏天酷暑难耐,往后一阵子木昔不大能出门,婆婆多不过许她在院门外那道路上跑一跑,挖知了猴来吃。待处暑过后,下了一场雨,天骤然凉了些,她才被放出了门。

她一路跑到青骓牧场边的小树林旁,头一件事就是扒开有她那么高的草去找自己前些天埋的鹅卵石,奈何风吹日晒的,前一日的雨下得也大,小土包早被冲平了,她找到夕阳西斜也没找到,失落得坐在了地上。可接着她一眼看见绿油油的草叶,就又不难过了,采了一把草,编了个手环戴上,又要编项链。刚编到一半,忽听得窸窣声响,她起身踮脚朝前一看,就见有人朝她走过来了。

木昔打小就跟着邻家的哥哥姐姐们来这里玩,见过的天策军中的人她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她自然不怕人,还生了使坏的心思,提着裙子躲到树后,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听着脚步声到跟前了,就猛地往外一跳,张着两手,吐着舌头大叫道:“哇!”

来人穿红衣着银甲,是寻常天策军中军人打扮,只是头发披散着,若婆婆见了必要像说小哥哥一样说他是“没个正形”。这人还戴着个也许是铜制的面具,木昔看不出他的长相,只看见他抿了抿嘴唇,接着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这张脸凶得很熟悉,木昔稍微一想就记起来了:是那条恶狼,是曹姐姐的亲大哥曹炎烈。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猛地退了一步,刚要躲,忽又想起那日婆婆说的话跟自己想的事来,就硬着头皮又冲他笑了笑。

曹炎烈抬了下嘴角,就半蹲下来看着她,道:“小丫头,认出我了?眼瞅着是夕食的工夫了,你在这做甚?”

嘴角朝下是生气,嘴角朝上,那大抵是笑了。木昔到底还是怕他,又觉得他比自己更可怜些,善心大发之下,就攥着衣角,磕磕绊绊地道:“我,我来找小石头,本来埋在这里的,没有了。”说着又把手里编了一半的草环递过去,“给你戴。”

曹炎烈没接,道:“这是什么?”

到底是人话而非狼嚎,应答过两句,木昔也就不那么怕他了,说话顺溜了许多:“是手环。过年还有五月端午节,我婆婆就给我编手环戴,嗯……戴了好看,你也戴,我帮你戴上。”

“不要这个。”曹炎烈站了起来,把面具又戴上了,道,“天都暗了,还不回去?走,我送你。”

说好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呢?为什么她肯把手环送他,他都不肯要?

木昔深觉受伤,心想:恶狼果然是恶狼,全然不知好歹的。

想罢她眼圈刷一下红了,那恶狼伸手来拉她也被她拍了开去。她抽泣着把手环往他跟前推,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委屈,就一遍一遍地道:“戴了好看!戴了好看!”

也不知说了有多少遍,连恶狼都怕了,乖乖地伸手过来叫她给自己戴上了草编的手环。木昔这才破涕为笑,道:“曹将军,你看看,是不是好看了?”

曹炎烈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草环,半晌没吭声,想来是在欣赏。木昔心里大为得意,刚要自告奋勇再给他编一个,忽听他道:“你这丫头……我是男人,男人不必好看。”语带无奈,却并不是生气的模样。

木昔不大懂,心想:为什么?谁不想好看?平日里见的伯娘、婶子、姐姐们都好看,伯伯、叔叔、哥哥里好看的却少。如此说来,男人更该想法子让自己好看了。

她心里纳闷,一路跟着他往家走,就一股脑问了出来,问罢却又想到了别的事,又学着他刚才的话问:“曹将军,眼瞅着是夕食的工夫了,你在这做甚?是不是你犯了错要挨罚,不能吃饭?我婆婆做的汤饼很好吃,我可以分给你半碗。”

曹炎烈先前一直没应声,听到此处才道:“你怎的总不往好里想我?我何曾犯什么错,不过是嫌人多闹得慌,拿了两个饼寻个清净地来吃,不料碰上你了。”

他倒没说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一类的浑话。木昔霎时觉得他看起来顺眼了许多,拉着他的手左右蹦跳了几下,又努力像个大人一样跟他说话:“曹将军,你多大年岁了?我六岁。”

曹炎烈道:“我九月里生的,到时就二十二了。”

木昔算了算,他现在应当是二十一岁,仿佛年纪也不算很大,但除了照猫画虎她也不会别的了,就板起脸,严肃地拿婆婆跟二十六七岁的大哥哥们说的话来说他:“你都二十一了,成家了么?都这般年岁了,家里该有个人照料。”

曹炎烈道:“先前娶了个婆娘,后来她跌了一跤,跌死了。”

木昔先前也跌过跤,最重的一次膝盖磕破了皮,疼得很,可她却也没有死。她头一回听说跌跤还会跌死人的,惊得瞪大了眼,捂着嘴道:“为什么跌死了?”

曹炎烈似是不想多说,道:“少打听旁人的家事。”

木昔瘪瘪嘴,抬头看见药师观紧闭的大门,就知家快到了,大声跟值守的几个大哥哥打过招呼,又仰头看着曹炎烈介绍道:“往前走就出了天策府了,再然后就到我家了。我家在最前一个,院里有棵桂花树,特别好认,等桂花下来了,我婆婆会做桂花糖,向来有曹姐姐一份的,我可去向婆婆说,给你也一份。”

“小小年纪,竟还会邀功了。”曹炎烈轻轻笑一声,被她拉着出了天策府。

婆婆已在院门口往外瞅了,木昔蹦跳着冲婆婆挥挥手,挣开曹炎烈的手跑过去,两眼一弯,笑道:“婆婆,曹将军送我回来的,他果真还挺好的,不像恶狼了。他一个人,还没吃饭,咱们分他一碗汤罢?”

曹炎烈却不领情,道:“婆婆,不劳烦了,我已领了饭,晚些时候还要去见李统领,先告辞了。”

木昔上月刚掉了一颗牙,新牙还没长出来,咬饼很是费劲。她最不喜欢吃饼了,闻言惊道:“婆婆,他只有两个饼,没汤怎么行?”

婆婆轻轻摸摸她头顶,跟曹炎烈笑道:“喝碗汤再走罢?”曹炎烈又辞了一回,她就道,“不用?好罢,路上走稳当些,饭莫吃太急,仔细伤身。”说罢送了他走,才领着木昔回去吃饭了。

这一路曹炎烈说话不多,可他好在肯听她说话。木昔觉得自己的手环没送错人,下一回见他时也就更殷勤——她正拿个沙包踢着玩,见他过来,就一道烟跑上前去,举着沙包献宝,大声道:“曹将军,我有沙包,咱们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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