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炎烈的老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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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吟】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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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了一下鬼先生。鬼先生这人剑三里只有个建模和名字,剧情只有一句“在他意图盗取武牢关兵符时,却窃听到山狼与心腹鬼先生的谈话……”所以我就放手私设了,剑三里其实并没有提过他【除非后边有剧情打我脸说其实这又双叒叕是李复假扮来搅浑水的但是我觉得不太可能多半策划已经把这人给忘干净了】

张孝忠是历史上确有其人,后来见事不妙降唐了,我就是随便拽了一个貌似是洛阳守将的来用,如果有什么历史错误请就当他是架空同人吧……

风狼葛尔东赞是死在华清宫了,跟水狼尹素颜火狼阿依努尔一起

其实我好想写老曹年轻时候的故事啊quq跟八狼里其他八个(没数错,天狼是双胞胎,所以八狼是九个人)怎么相处,斗智斗勇…………可我智商不够写起来有点困难,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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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炎烈亦没赶她走,只摆摆手叫四丫头出去了,又叫门口的人落了门帘,道:“屠狼会那伙人昨夜突袭了葛尔东赞留下的两个营,毁了大半粮草。自打葛尔东赞死后,这两营人马一直由副将带着。那副将没多少治兵的本事,又与我不合,上头也没个安排,军心难稳,更何况出了这档子事……”

鬼先生脸仍朝着木昔,半晌没应声。曹炎烈甚是不满,屈着食指叩了叩桌沿,他这才悻悻地道:“如今又没旁人,你也不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了。你的心思我清楚,你与葛尔将军同为‘八狼’,若接管风狼营自然是名正言顺。只是安禄山本就对你颇多忌惮,怕是不会这般轻易就允了。”

“我找你来就是为了想想法子。”曹炎烈道,“葛尔东赞手下虽良莠不齐,可数万大军里总也出得几千精英。如今还在长安的那些本将是够不到了,留在洛阳的这万数人若落进旁人嘴里,岂不可惜了?”

木昔低头翻了一页书,上头写的字一个也没看到心里去。

“自然不能。”鬼先生道,“只是辎重营主将本就是从我军出去的,这两营一交,整个洛阳几乎都交到你手里了。换做是你,你肯么?”

曹炎烈仍不死心,道:“如今‘八狼’折损过半,大军被拖在潼关,他寻长生不老药亦靡费许多,这般算来,他手下已无余人可用。况且即便——”

鬼先生 “啧”了一声,往椅子扶手上敲了几下,道:“‘树大招风’。我劝你还是别打这两营的主意了,他便是派个草包主将来,也不会平白为你壮大势力。”曹炎烈刚张口说了一个字,他就又道,“你太过心急了,若为此上书,只会叫他更为忌惮你。”

曹炎烈千错万错,到底是自家夫君。木昔看不得鬼先生这般嚣张,亦有几分挑拨的意思在里头,立时拉下脸来,插嘴道:“非得将军亲自出面么?将军的门人、先前被将军提拔过的人便不成?那不也是到了将军手里么。先生替将军着想,我先谢过了;却也不必连他的话都不听完就——”

“你插什么话?看你的书去。”曹炎烈往她背后轻拍了一下,截断她的话,接着跟鬼先生商议道,“妇人之见,不必理会。不过若来的并非他的心腹,我亦可拉拢、收买——放眼狼牙军中,似如今风狼营那副将般处处不服本将的,到底也没几个。”

许是见他斥责了木昔,鬼先生再开口时语气倒缓和了不少,道:“是了。只是安禄山一心在长生不老药上头,风狼营遭袭之事也不知放不放在心上。大人的意思是——”

 “——这下一步如何走更有利些,是静观其变,还是给他提个醒?”曹炎烈道,“且安禄山偏爱幼子,安庆绪多有不满,这当中是否可做些文章?”

木昔抬眼瞅了瞅,鬼先生果然脸仍朝着她。她便朝他温柔地笑了笑,极尽大嫂的包容,接着低下头又翻了一页书。

半晌,鬼先生才道:“屠狼会这般放肆,也该给他们些教训了。至于那安庆绪……”他轻声嗤笑了一声,道,“他可好哄多了。”

“他有心拉拢我,我却只表对大燕忠心。”曹炎烈说罢,同鬼先生会心地笑了几声,就又轻声道,“斐存,你我虽目的不同,要做的事却是一样的,亦都不是二十郎当岁的毛头小子了,你着实不必似惊弓之鸟一般。”

木昔时至今日才知鬼先生真姓大名原是石斐存,只是她拢共也没离过几次天策府,见得人着实少,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就只跟“狼牙军要对屠狼会出手”一事一同往心里记下了,预备着来日说给鲁有山听。

“是在下失礼了,大人恕罪。”鬼先生颇不情愿地告了个罪,便起了身,道,“若没别的事,小弟先告退。”曹炎烈朝他摆摆手,他便退出门去了。

这姓石的小子诡计多端,如今对她这般戒备,难保来日不会又给她下绊子。木昔看着他走出去,暗地里咬了咬牙,忽有了些主意,便故作惊诧地起身道:“呀,将军,这书我还不曾还给先生呢。如今他当还没走远,我跑两步当还赶得上他,你且待我一待,我送了书立时回来。”

曹炎烈倒没拦她,却道:“不是什么大事,着人喊他一声就是。”

木昔已抱着书跑到了门口,转头嗔道:“我又不是没手没脚,跑两步便累散了不成?”说罢就掀开门帘追了出去。

鬼先生虽是个文人,走得却也不慢,木昔追出半里路方追上了他,双手把书递过去,道:“先生,这是先前我借来看的书,如今看完了,完璧归赵。”

“又不是什么孤本,竟也值得嫂夫人亲自来跑一趟。”鬼先生不冷不热地答了一句,一伸手接过那书,转头就要走。

木昔忙道:“先生请留步,我还有句话同先生说。”鬼先生闻言站住了,却没回头,背朝着她。木昔亦没跟他计较,见四下里诸人都在营房、军帐门口等处守着,没人理会他二人,就道:“我如今知道先生为何这般看我不惯了,只想跟先生说两句话:一是我与将军乃是夫妻,这辈子都捆在一块了,若将军成就大业,则我吃穿无忧;若将军不能得偿所愿,我亦难独活,因而我绝不做将军路上的绊脚石。”

“先前那位跟大人不也是夫妻?”鬼先生幽幽道,“第二句呢?”

木昔不想他竟又提起曹炎烈前妻之事来,心里不由膈应,发怒道:“她嫁与将军是受人指使,是也不是?我与将军相见却是偶然,是天赐良缘。——这第二句就是:你信与不信都由你罢,可你若再设计陷害我,最忧心的头一个便是将军。好军师,你好自为之罢。”说罢不待他再应声,提起裙裾来转身一道小跑回了屋去,把方才的话添油加醋地跟曹炎烈讲了一个遍。

曹炎烈闻言便笑,道:“他怕的是我沉溺酒色。要想叫他放心,我得好好疏远你几日才行。”

外头天冷,木昔刚回了屋,一时半会手暖和不起来,就伸过去叫他给捂着,故意道:“倒不如你写一纸休书,他更安心些。”

“怎么,你还想跑?”曹炎烈一把攥住她的手,摩挲着笑道,“先前不是说下了么,生生世世是本将的人。——不就是想听这么一句么,如今可安心了?”

木昔笑着点点头。而后他拿出张地图看起来,她巴望了几眼,见上头仍是半点标记也无,就不再看了,去里屋拿了针线出来,依偎着他将前几日自己抄的书稿订成了册子,心里盘算着该如何不动声色地将消息递到鲁有山手里。

只是这机会却是难得了——往后几日曹炎烈总把她带在身边,巡营、练兵乃至与诸将商议军务都叫她跟着。几天下来,于这武牢关的军务她知道了不少,跟曹炎烈手下诸将也比先前更熟识了些,却愣是没机会去跟鲁有山说半句话。

眼瞅着突袭屠狼会的日子一日日近了,她仍被曹炎烈在身边拘着,心里便火急火燎的,却偏偏半点不能在脸上显出来。她急得嘴角起了个燎泡,不得已拿面巾遮脸遮了几日,直到山狼军突袭屠狼会归来,听闻那个据点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了些枯草破布在里头,她嘴上的燎泡这才渐渐消下去了。

只是她先前总以为只消曹炎烈肯疼她爱她,她便能在这武牢关里站稳脚跟,得些消息递出去;却不料如今曹炎烈待她上心过了头,反倒碍手碍脚,她得消息容易,想递消息出去可着实是太难了。

如此想来,若有个苏娜宁那般的人物隔三差五请他去喝酒吃茶,分分他的心倒也是好的。木昔气性大,只想想那般情境就觉心里酸得紧,可若为了大唐倒也并无不可。只是苏娜宁已回去了,那位苏长老也未曾派旁的姑娘来,这个法子自然也不成了。

木昔想了半夜,最终想到这一处时,心里有些失望,却又不由松了口气,翻了个身朝着曹炎烈,在被子下摸索着握住他的手,闭眼睡了。

 

那日曹炎烈与鬼先生揣测得不错,安禄山果然防着自己手底下这位山狼将军——这边曹炎烈刚对屠狼会出了手,那边安禄山很快便下了一道令,令一个名叫张孝忠的年轻将领暂时接管了这两个营。

曹炎烈倒也平静,得了消息当日便着人客客气气地给张孝忠送了些财物,只道是接风,送得都不多,跟他身上的旧衣倒是相配。又几日,张孝忠的人客客气气地送了回礼来,两人便算是来往上了。

木昔有样学样,找人探问过了,得知张孝忠是携家带口上任的,又知他年初刚得了个女儿,便亲手缝了两件小斗篷,着人送去了风狼营。说来也是巧,送东西的人刚回来复了命,雪接着就纷纷扬扬下了起来。

彼时两人正在校场上同武思南等人看陷阵营日常操练,曹炎烈就笑她道:“这回可真真是雪中送炭了。”说着就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来,往她肩头一披,道,“天冷,你先回去罢。”

眼瞅着鹅毛似的雪片子扑簌簌地往下落,木昔心道:“如今若去找鲁大哥未免太过扎眼了。”就不再胡乱打算,只又把斗篷递回给他,道:“我跑快点回屋暖着就是。将军你把斗篷系好,仔细着凉。”

曹炎烈相识久了的几个弟兄当中年纪最轻的一个叫刘承志的就笑:“夫人莫怕,大人皮厚。当年我与大人相识时是在北地军中,雪都没过膝盖了,他身上就穿两层单衣裳,也没见着凉。”

前些日子见得多了,这几人也便不跟木昔拘谨,人后总拿她与曹炎烈玩笑。她便大大方方地笑道:“你们不心疼他,可我心疼。你们若是眼热,自己也去找个情投意合的姑娘去。”

“愈发没规矩了。”曹炎烈又把斗篷披到了她肩头,笑道,“快回去罢,雪愈发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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