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炎烈的老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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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狼饲养笔记】第29章 男神人设没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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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娘:别拦我我要削死他

木昔:冷静!!俩DPS是过不了bos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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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昔下楼陪柳易娘爸妈看了会儿电视,又忍着笑听柳易娘她老爸分析了半天美国总统特朗普的面相,暂时把先前的不愉快忘了。但二老九点多就回屋休息了,木昔自己在客厅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就又悻悻地上楼去找柳易娘。

  柳易娘还在打本,听见木昔开门的声音后,她头也没回,一边打一边问:“昔昔,你生气了?”

  木昔稍微想了想,如实回答:“有点。——你没开麦吧?”见柳易娘摇了摇头,她才接着说道,“我都说他到现在只是我男神了,我只是个小迷妹,你干吗还要说这些话让他听?他……他也帮了我挺多忙啊,我就算帮了他什么忙也还得差不多了,两不相欠。除此之外我们两个没什么了。”

  柳易娘忽然就狠狠往键盘上拍了一巴掌。

  “我看错了人,我生气,我不能说了?”柳易娘游戏也不打了,转头瞪着木昔,满脸怒其不争的表情,“他要是早跟你说明白,我就不信你会变身脑残粉哭着喊着要追你男神当男朋友。然而呢?他到现在都不跟你说实话。”

  木昔忽然觉得心口被戳了一下,疼完就是不知哪蹿上来的无名火气。她立刻要分辩,却被柳易娘抢了先。

  柳易娘扬起眉毛来看着她,道:“杨木昔,我说我以为你俩床单都滚过了那是逗你,但我真以为你俩在一起了,就是不好意思说。他看你的表情他跟你说的话他对你做的事,我都觉得你俩太像一对了,结果呢?——妈的,厉害了狼牙军,老娘竟然也有被渣男蒙了的时候。”

  “他不会是渣男!”木昔愤怒地反驳道,“他特别鄙夷渣男,他自己怎么会当渣男?上回他还说韦千——”

  一想到韦千,木昔自己都说不出后头的话了,只觉得惊慌失措。

  太像了,这个剧情,跟她高中时候的暗恋经历,太像了。

  木昔愣愣地看了看柳易娘,接着就慢慢地坐在了床上,拿起手机,翻出柳易娘发给她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那姑娘的打扮还是学生模样,她手里提着个大人样的手提包,手提包上却挂了个毛茸茸的小兔子,就像她的背影那样可爱。照片里曹炎烈跟她并肩走着,两人之间隔了也不过就十公分的模样。

  看着看着,木昔就觉得这照片跟记忆里高考放榜那天的情景重合起来了:那天她看见同桌姑娘的背影,她穿着连衣裙,拉着韦千的手,俩人离得也是这么近。

  不,也许比这还要近一点。但是木昔记不清了。她现在努力去想,脑子里也只有曹炎烈跟那个背手提包的姑娘的背影了。

  怎么他们都不跟她说呢?

  怎么他们好像都在利用她呢?

  木昔的眼泪擦也擦不干,可她擦着擦着泪突然就笑了。

  她说:“柳易娘,我傻,你也傻。”

  柳易娘恼道:“是傻,咱们都傻,都看错了——”

  “我没看错。”木昔流着眼泪笑道,“我一开始就知道他诡计多端还很会演,一开始就知道他不会是太情深的人。‘宁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嘛,我只不过是傻了一下,叫他骗到了而已,将军的人设没崩。”

  柳易娘半张着嘴呆呆地看了木昔半分钟,然后忽然狂怒起来,把电脑狠狠扣上了。

  “你傻死了!我也傻了!”柳易娘愤怒地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木昔,“你啊,你啊!——我被你影响了。你每天跟我讲他多么好多么好多么好,我竟然不觉得他是垃圾叛军首领了,我还竟然还认真考虑过怎么帮你助攻?草!”

  木昔拿袖子捂住两眼,笑了两声,道:“易易,咱们不理他了,我有你就够了。你有空摸个鱼吗?再画个策刀CP呗?刀策也行。”

  柳易娘凶残起来可以很凶残,温柔起来也可以很温柔。

  这天晚上她跟木昔说了半宿的话把木昔哄入睡之后就摸黑开始摸鱼。所以第二天木昔起床上班的时候她还在睡,但是木昔到了单位打开手机看前一夜的未读消息时,就看见了柳易娘发过来的画:一个军萝提着枪,旁边写的“东都杨木昔”;一个刀萝扛着刀,旁边写的“河朔柳易娘”;俩人对面是跪地求饶的山狼曹炎烈。

  柳易娘还发了一段话。

  她说:“煞笔昔,咱俩再相逢是缘分,而且你除了爱让我洗圈以外没什么毛病。所以乖昔你放心啦,不管发生什么,姐姐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木昔揉着酸疼的眼,笑了半天,然后回复道:“去你的,我才是姐姐。”

  这一上午,木昔发现自己工作时很难集中注意力,而且也许是因为前天晚上哭了太久,也许是因为之前几天发生了太多事心里比较累,午饭吃过没多久,木昔就觉得反胃,把午饭都吐出来了不说,还发起烧来了。

  “没事,大概是吃得不好了。”木昔一边跟办公室里的同事说,一边拿着水杯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我去喝点热水……”

  坐她邻桌的王姐说:“你这样不行。下午反正没什么事,你去医院看看吧,要是领导回来了我们帮你请假。”

  跟木昔同一年进单位的那个小伙子也说:“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吧?”

  木昔凭意念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体温,觉得问题不大,就谢绝了那小伙子的好意:“没事,真没事。那王姐你帮我请个假啊,我自己打个车过去就行。”说完,她就晃晃悠悠地走出门去,很快又晃晃悠悠地回来,提上自己的包,最后又晃晃悠悠地走出去了。

  她打车去了医院,听医生的建议输上液,迷迷糊糊地给柳易娘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坐在门诊外头的椅子上睡过去了。

  一直以来,木昔发烧的时候睡觉都睡不安稳,这回也不例外。——睡过去之后,她就做了个梦。

  梦里她走在一队人当中,在沿着崎岖的小路登山。路的一侧是直上直下的峭壁,另一侧则是万丈深渊,深到木昔看都不敢往下看一眼。深渊里有风吹上来,冷到彻骨,木昔不住地打着寒战,抖抖索索的,拼命往别人身后缩,想让他们替自己挡挡风。

  身边的人几乎都有两个她那么高,穿的是古代的铠甲,她看着有点眼熟,却又不记得在哪见过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战乱洛阳武牢关里那群称号是“山狼直系”的武牢关狼牙军的打扮;而她穿着一身军萝的定国,费劲地扛着一根重得不得了的铁戟,迈着小短腿玩命想跟上他们的脚步。

  这铁戟木昔认得,她之前有那么几天每天都举着它站一个钟头。

  因此她不光想跟上他们的脚步,还想越过他们跑到队伍最前头去。——她模模糊糊地想着:既然他们都是武牢关里山狼的部下,那山狼也许就在前头吧?

  她都好几天没见过他了,她想见见他,想问问他这几天住得怎么样,吃得还好吗?

  她想问问他,他是不是真的跟别人在一起了,是不是因为这个就要搬走?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要瞒着她,为什么不跟她明说呢?

  她还想问问他,他是不是嘴上不说,实际心里挺讨厌她的?她长得不好看,还很弱,连个韦千都料理不来,想跟着他学枪还坚持不下来。

  铁甲很重,铁戟很重,风很冷,路也坎坷难行,她拼尽了全力,可还是落在了队伍的最后头。

  跟不上了,跟不上了。

  木昔跌坐在地上,看着越走越远的队伍,眼泪又掉了下来。

  泪眼模糊间她一抬头,忽然就从她前头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中看见了曹炎烈的背影。

  曹炎烈还转头看了她一眼。

  他的目光真冷真可怕啊,还带着几分轻蔑。

  大概战场之上他看敌军的时候就是这种目光吧?

  木昔不由打了个寒战,一下僵在了原地,话也说不出,动也动不了了。

  然后他转回身去,漠然地安排道:“像这般拖后腿的,不要也罢。”

  不待她细想“不要也罢”是什么意思,走在她前头的那群人一下子都冲她转过身来,不由分说地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铁戟抢了过去,然后俩人一左一右把她架到山崖旁,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木昔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然而被抛弃的绝望和恐惧还是瞬间把她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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