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炎烈的老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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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苇】(5)

【目录及避雷指南】


*原作是剑网3曹炎烈 x 原创女主

*脱离剑三背景的古代武侠AU


平平淡淡的HE啦w

也就是昔昔好脾气,换作易易,H不HE的,先给他两耳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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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果然好使,那后生犯了嘀咕,挠着脑袋呆在了原地。她便接着往前走,可刚走没两步,他却又追了上来,道:“不成,便是如此我也得带你回去,谁知道你说得是真话假话?——快跟我走罢,省得我还要跟你动手。”

杨木昔心中一喜:这竟是个呆的。她心中暗笑,面上假作无奈,承认道:“罢了,我也骗不过你,听你的便是。只是我走得累了,你下来,马由我骑。”那后生喜得什么似的,一翻身下了马,两手搭在一起叫她踩着上了马,笑道:“多谢夫人!这回我可立一大——”杨木昔不待他说完,上了马径自一拍马背,绝尘而去,把他丢在了后头。

骑马赶路到底是快,杨木昔一后晌没歇,直奔到钟秀峰下,看到了江畔无名酒家那两面碧青酒旗才停下来,把马沿路放了,刚要去茶棚里吃口茶,却见里头灯点得分外亮,一群人正围着那灯看不知道什么,一通闹哄哄的声音里头她听得有人唏嘘道:“……要说曹掌门如今这般气派,怎的这姑娘家还跑了?”接着有人应道:“江湖儿女有的是不贪名望门楣的,兴许人家姑娘心里有人了,瞧他不上。”

理是这么个理,可杨木昔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知道这茶是吃不成了,忙低着头快步跑离了这酒家,一道烟跑进了山里头去。

夜色昏昏,林木郁郁,四下俱寂寂,正如当日两人一同上山时的模样,只如今是形单影只了。杨木昔却丝毫不觉得怕,半日多不曾歇脚也不觉疲累,一口气行过不知几里地。待子夜时分,她方觉出倦来,靠着树小憩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又由着一股狠劲往山上行去。估摸着寅时都过了半,她方住了步,转身朝着那小路,忽的掩面哭起来。

路尽头原是一座破庙的,许是前些时日下雨泡朽了木头,如今已塌了半边,木门落了半扇在地上,剩下半扇在微弱的月光下伶仃地朝外斜着,转眼也要掉下来的模样。人常道“物是人非”,如今她是洛城派未过门的夫人了,这一遭回去便再不能思及往昔情意,偏这庙竟也塌了,连个凭吊的地方都不给她。

夜风轻而凉,脸颊上的泪水转瞬就叫吹干了。她哭了一晌,觉得脸颊又干又疼,便稍稍平稳了心绪,缓缓走近了那破庙,想着在墙角挑个妥当地方睡上片刻,而后接着往山上去,非要往灵台观里走一遭不可。

月余不见,庙里的草已长了半人高,那尊菩萨像半边已被屋顶塌下来的木头梁木掩了,却仍是不喜不怒的慈悲模样。杨木昔心下唏嘘不已,照旧朝菩萨像拜了两拜,低声道:“今日是专为凭吊来的,不曾带香火,菩萨莫怪。”话音刚落,却听得菩萨像后头传来个沉稳的声音,说的是:“杨姑娘,是你在外头么?你的伤不要紧么?”

杨木昔识得这个声音,一喜之下骤然站起身来,想往后头去看一眼,却又不知该如何相见了,踌躇几回后到了还是在远处缓缓坐下了,道:“曹大哥,你还好么?”曹大侠道:“我很好。”一时有千万句话冲到喉头,有关切亦有疑虑,可杨木昔到底什么也没问,只是道:“那就好。”

两人俱是无言。外头夜风吹了几阵,月色明了又暗,曹大侠道:“听闻洛城派的掌门已去你家提了亲。你这是……”

杨木昔心头一酸,抹了一回泪,才道:“自不是逃婚——我家里还有爹娘,有姐妹。”曹大侠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杨木昔自嘲地一笑,凄然道:“有些胡话也只如今能说一说了,待天亮后就是见不得人的了。曹大哥,你可愿听听?”

曹大侠道:“凭他什么话,我都听着。”

杨木昔道:“曹大哥,你许不曾见我几回,我却跟了你数月。若说你与旁的江湖人也没多少不同,我却总想跟着你,也不做什么,只消看着也就够了,最好能同你过几句话……旁人我一个都不放心上!曹掌门,哼,凭他如何势盛,与你比什么也不是。”曹大侠道:“嗯。”她好似得了鼓舞一般,接着讲了下去,道:“那日你邀我同游,我欢喜极了,想着若有缘分……若有缘分……”

曹大侠轻轻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道:“其实你跟在我后头我是知晓的。起头只觉多了条尾巴烦得很,后来见你行事仁善为先,天真得不似江湖儿女,不觉竟也多注意你几分。”杨木昔“扑哧”一声带着泪笑出来,道:“曹大哥笑我是个傻的。”曹大侠道:“那日你受伤昏倒前说‘若有来世’,其实今生今世——”

“今生今世怕是不行了。”杨木昔靠在那腐朽的香案上,轻声道,“前人道‘君当如磐石,妾当作蒲苇’,时至今日,我心意仍无半分改变,若我有的选,什么洛城派,什么曹掌门,我都不要。我只跟着你;你若不要我,我就当姑子去。只可惜人生在世,牵扯总是多的……”她抬头朝门外看看,定定心神,道,“天快亮了,我也不说胡话了罢;曹大哥,你也忘了我。”

风渐渐地大了些,挂着的半扇木门吱吱呀呀地来回摆,却也挡不住墨色浓云间透出的熹微晨光。菩萨像后头窸窣声渐起,曹大侠自后头绕到了前头来,坦荡地站在她身边,看着外头的日光,道:“旁的事不好说,这事却有个两全之法,我还不曾说与你听。”

杨木昔略一转心思,便怒得站起身来,道:“你若打起我妹妹的心思,便不必说了!她生性洒脱,必不肯去当什么掌门夫人——”

曹大侠朝她转过身来,一抬手,目光灼灼,道:“若我说:曹掌门便是我,我便是曹掌门呢?”杨木昔心里忽一阵狂喜,脱口道:“你当真?”曹大侠道:“当真。”杨木昔又道:“曹掌门——曹炎烈?”曹大侠定定地看着她,微微笑了下,道:“当真。”

杨木昔看着他身上与先前不同了的簇新衣袍,一时怔了,心里头一忽儿涌上来千万般思绪,一齐来的还有一阵又一阵的不安,把方才的狂喜尽压了过去。她呆呆地看着他,直看到日光由微转盛,灿烂的朝阳尽映在他脸上,才终于从心底挑出一个头儿来,皱眉道:“你先前……在骗我?”

曹炎烈坦然道:“我身为游侠四海为家是假,旁的便都是真的了——有许多事你问了,我不曾说,终归不想骗你。”说罢,他忽又笑了,摘去她头上的几片草叶,又来拉她的手,道,“往后要一同过日子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如今一并问了。”

杨木昔方寸大乱,却是想也没想就甩开了他的手,厉声道:“叫我想想!”想了半盏茶的工夫,才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瞪着他,道,“曹掌门——曹炎烈武功盖世。当日那些人……你那些仇人……?”

曹大侠道:“那便是三清派的余孽‘独眼豹’带的人。这厮甚是狡猾,非得我独自出面才好诱他出来,再假作不敌。他的性子我晓得,老东西对我恨得紧,必得亲手杀了我才成。我正好趁机要他的命。”他说着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歉意,道,“原是实心实意想带你游玩的,不料偏这时他上了钩——不料偏你也是个傻的,竟以身相护,我可承了你好大一份情。”

这桩事说到底是杨木昔情愿的,如今听这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她便不多计较,只又退了两步,仰头看着他,道:“你既是洛城派的掌门,身份非同一般,经过的血雨腥风也不知有多少,怎会看得上我?可……可若说你贪图什么,我也真想不上来了。”

“你不知为何瞧着我与旁人不同,我亦不知道了。只是你每每说起不嫁什么掌门,我便更看重你几分。”曹炎烈忽笑了,道,“只是如今两个都是我,不知你肯不肯嫁了?”

杨木昔低头不语,心头好似一把丝线,纠纠结结成了一团,一股念着曹大侠,一股气恨着曹掌门,偏绞在一处,拉也拉不开。

半晌,她道:“那你先前所说,他……你并非传闻里那般磊落,可是真的?”

曹炎烈叹道:“除了身世这一桩事,旁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世上多的是心狠之人,我若不比他们心更狠,如何能成事?”

二人相顾无言,杨木昔低下头去,心底日日描摹的模样同听来的、传闻里的那个叠到了一处,偏又染了几片深暗的墨迹上去,显得整个人都阴暗了起来。她心里打鼓,忽想一口回绝了他——如今这身份,她便是回绝,他也不会刁难罢?可她一抬头,眼跟前站着的人仍是以往里她见着的模样,她这话就又说不出了,只低低地道:“知道了。”

曹炎烈略停了停,一针见血,道:“你心里有忧虑。”

“你我身份悬殊,你经过的事比我多了千百倍,我自是忧虑的。”杨木昔偏着头看着地上的草,轻声道,“我担心在大家望族跟前丢人,担心不能服众,叫你教派里的人欺负了去——”

曹炎烈失笑道:“有我在,他们不敢。”

当面时模样话音俱是熟悉的,杨木昔说着说着心里就松下来,抬头瞪了他一眼,似往日一般嗔道:“先听我说!……还有,我担心树大招风,来日你又遇凶险,更担心你发觉我一无所长,来日厌了我……可不论如何……”她忽发觉自己的戒备已又放下了,便抬头望着他,缓缓露出个笑来,什么也没说,实际上却已什么都说了。

曹炎烈亦笑了,道:“好。我送你回家。”说着朝她一伸手。

杨木昔脸上飞红一片,刚要抬手去拉他,忽又想起一事来,缩回手去,道:“你既知道我要来此处,为何还派了下头人四处搜寻我?”

曹炎烈道:“你一人跑这么远多凶险?我尚有些事未料理清,本想着人把你捉了回去,总归来日一拜堂什么也就清楚了,不料你连脚都不歇,一路只知道跑,我只得亲自来了。——这份解释听着可还稳妥?”她略想了下,点点头,他就又道,“往后你万勿独自刨出来了,着实叫人挂心;你若想出来游玩,只管递信给我,我得闲时咱们一同去。”

“不玩了,还得绣嫁妆呢。”杨木昔这才轻轻拉住他的手,低着头道,“只今日,你随我上那听闻十分灵验的灵台观去。”

曹炎烈笑道:“你去求什么?姻缘已定了。”

杨木昔亦笑了。她道:“既定了,便要求康泰求顺遂,要你曹掌门无病无灾活到一百岁,省得你不在了,旁人欺侮我。”

说罢,两人相顾一笑,挽着手往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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