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炎烈的老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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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狼记·番外】冬日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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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同人,BG,CP是曹炎烈 x 原创女主穿越,改变历史了!


单纯就是温馨日常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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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的时候,对木昔来说,过年等于寒假等于休息;而到了古代,事情一下就全变了——作为一个不用工作的家庭主妇,年节才是她需要忙碌的时候:走礼,回礼,安排祭祖,要盯着准备过年时候的饭菜鱼肉,还要给一家老小准备新衣服,基本上从进腊月开始,就没一天能闲下来的。

而就在这样忙的脚不沾地的当里,孩子们还要给她添乱——先是开远试图拆卸他爹的大弓,被他爹阻拦后跟他爹动手,然后如愿以偿被锤了一顿;接着是曹琼抹着眼泪跑回家来,抓着她裙子就问:“娘,你说,我跟天儿哥哥是不是青梅竹马?”

木昔正在列竖式核对置年货以及给下人发年终奖的出账,一个头作两个大,被女儿这么一问,一下子都没反应上来,道:“啊?”

刚问了一声,接着就见曹炎烈一掀门帘出来了,胳膊下还夹着吱哇乱叫的开远。他也要添乱,气势汹汹地问曹琼:“怎么了?哭什么?杨天那小子欺负你了?”

曹琼刚从冰天雪地里跑回来,小脸冻得通红,委屈地抽着鼻子,道:“爹!”曹炎烈闻言脸一黑,把开远往地上一放,虎着脸开始找外套,大有杨天敢惹哭他闺女他就要打哭杨天他爹的架势。

“我的天啊你们都消停下行吗?”眼瞅着胜负毫无悬念的史诗级NPC对决即将开战,木昔也顾不得算什么出账了,赶紧跑到门口,一边拦人一边叫停,“开远去椅子上坐好!他爹站住!琼儿,先去擦擦脸,然后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什么青梅竹马?”

开远跟曹琼还是听话的,曹炎烈也乖乖站住了,但依旧黑着脸,开始放狠话:“若是杨天惹哭琼儿……”

木昔无语了:“祖宗,小孩子而已,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至于!而且你忘了你闺女把别人家小男孩打得嗷嗷叫的英姿了?你看你的公文去,这件事我来处理!”

曹炎烈道:“年前不宜调动,我如今有官无职,赋闲罢了,倒不如看看夫人如何管家。”说着很无赖地往旁边椅子上大大咧咧地一坐,端起茶碗来摸摸,叫婢女道,“茶呢?倒茶来。”

眼瞅着曹琼也换好家常的衣服出来了,木昔白他一眼,拉着女儿的手进到里屋,顺手关了个门,把他跟开远都关在了外边,然后问曹琼道:“好了,不让他们瞎掺和,来跟娘说说,到底怎么了?‘青梅竹马’是谁说的?”

曹琼拿圆圆的眼看着她,可怜巴巴地道:“是……我也忘了谁说的了,故事里边听来的,说从小一块长大的就叫青梅竹马,长大以后要成亲的,往后就永远在一块。我跟天儿哥哥就是青梅竹马,对不对,娘?”

木昔惊了,虽说古代人结婚早,可也不至于四岁就知道这么多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道:“呃……这个……成亲的事,要等大了再说。所以你为什么哭啊?”

曹琼眉头一皱,“哼”一声,道:“天儿哥哥说哥哥跟妹妹不能成亲!他真傻!我说:‘我跟你又不是一个爹一个娘。’他说:‘可你也是我妹妹啊。’我跟他说了半天半天都说不通,我要被他气死啦。”

好吧,看来是想多了——四岁的小孩子,那是真的两小无猜嫌,什么成亲不成亲的他们也不懂是个啥,只当是过家家呢。

木昔松了口气,但还是把曹琼叫到身边来,搂着她细问:“可你平时不是也叫‘天儿哥哥’吗,为什么不想当他妹妹啊?”

曹琼一昂头,理直气壮道:“他才比我大四个……五个……四个月呢!我叫他哥哥也就是客气客气,他还真把自己当哥哥啦?”

木昔又问:“那为什么想跟他成亲啊?”

曹琼道:“成了亲就能天天一块玩了,像爹跟娘似的。”

说来说去也就是小孩子按自己的思维方式来理解大人世界,觉得“成亲”是表达喜爱的终极方式,向玩得好的小朋友表达了喜爱,结果被义正辞严拒绝了,于是感觉内心受挫,回家来哭了。

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

木昔很是无语,哄了她两句,就把她领出去交到了曹炎烈手里,三言两语说了结果,道:“我还得算账,你领着他俩玩吧。啊对了,孩子们整天一起玩,关系这么近,那咱家给杨家的节礼再添两分,你感觉怎样?”

“小事,你看着办就行。”曹炎烈摆摆手,显然对这个兴趣不大,“家里银钱还够使?”

木昔又拿起了纸笔账本:“够用够用,还有闲买地呢。”

曹炎烈道:“买地?买地做甚?”

“收租啊,总不能就指着你那点俸禄过吧?”木昔伸手拿笔杆往他头上轻轻敲了下,“大将军,不是运筹帷幄吗,怎么这个都不懂?家里这么多张嘴呢!等你闺女大了还得攒嫁妆,开远娶亲不也得要钱?幸亏咱们住在军营里边,你也要求低,所以生活比较简朴,开销小。”

曹炎烈“噢”一声:“没琢磨过这个——我这多少年了也没个内宅后院的,先前也不攒家底,人心才是最要紧的。”说罢看看一旁坐着吃点心的曹琼跟开远,若有所思,喃喃道,“也是,往后还有他们的弟妹……”一边说,不正经的眼神就瞟过来了。

木昔心说:你个老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想完就白他一眼,凶巴巴地道:“你们都屋里去,不要闹我!我要算账了。”

如此折腾了一番,基本也忘了前边算到哪了,她只好重新算了一遍。待算完账,又检查了一遍准备给家里下人的年终奖,眼瞅着天开始转暗,就又去看了一眼晚饭——天冷了,那当然应当吃火锅,锅底她不记得怎么做,但反正用鸡汤鱼汤的代替准没错,下午厨房里就炖好了一大锅鸡汤,肉和菜也都准备好了,到晚上架锅煮汤涮肉,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一顿火锅。

一切准备停当,木昔终于松了口气,回屋坐下喝了口温水,听着屋里边曹炎烈给俩孩子讲打仗的声音还有俩孩子的惊叹声,欣慰之余忽然又想起来别的事,叫来绡娘,小声道:“小曹将军今天在不在营里?你去请她一趟,看看今晚来不来家里吃饭。”

绡娘道:“用不用跟大人说一声?”

木昔摆摆手道:“这点小事还跟他请示请示?也忒当他是个人物了。”绡娘领命而去。木昔仍在远处坐着,慢慢地喝完一杯温水,才回了屋,朝开远笑道:“儿啊,来,让娘抱抱。”

父子三人都在榻上坐着,开远在最里头挨着窗子,闻言跑过来往她怀里一扑,小爪子软乎乎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木昔笑逐颜开,曹琼瞅着她,两眼转转,就往她爹怀里扑,曹炎烈笑着抱住了,又问木昔道:“怎么了,瞧你这模样,怪欢喜的,有什么好事?”

木昔故意不告诉他自己的安排,摸摸开远的脊背确认他不冷也不热,然后应道:“嗐,也就是终于忙完了,可以玩了,所以很happy。”

曹琼抢着道:“happy就是开心的意思,我娘说了,是西域话。”

曹炎烈一皱眉头:“西域话这个样?我怎么不知道?”

“我这个是西边的西边再西边那么西的人说的西域话,跟你学的那个西域话不一样。”木昔理直气壮,“大不列颠岛,没听说过吧?”

曹琼跟开远都一脸懵逼,互相看了看,曹琼才注意到了一个点,问曹炎烈道:“爹也会西域话?”

“不光会西域话,他还能跟北边奚人说话。”木昔抢着吹了一波,然后笑眯眯地挨着曹炎烈坐下了,谄媚道,“夫君君,你怎么这么厉害啊?能文能武还会外语。”

曹炎烈十分之坦然:“用到了就学了学,这有何难?”

木昔自认就连外语天分也比不过他,对他这个自得也不计较,只忙着趁热打铁:“看你们爹多厉害,你俩想不想学外语?让你们爹教你们。”

曹琼道:“可我们又见不着胡人、奚人,学他们的话做甚?”说罢抬眼瞅瞅木昔,笑道,“娘,我想要个鸡毛毽子。”

木昔很想板起脸来说“学会外语才给你做毽子”,但看着曹琼亮闪闪的眼睛跟上扬的嘴角,一下又不忍心了,就笑着应了下来,道:“等过两日杀鸡时得了鸡毛给你做。你想要个什么色儿的毽子?给你拿染料染。”

曹琼欢呼一声,开远扭头看看她,就伸着手来攀木昔的脖子,连声叫道:“娘,娘,我也要毽子!”

木昔笑道:“行,都有——正好年节下了,索性多做几个,你们跟谁要好就送给他。琼儿,你送谁啊?”

跟曹琼差不多大的小孩很是有几个,整天跟她一起玩。她立刻就道:“要给天儿哥哥,还要给慧慧,给柳儿。不给大壮!”

木昔又问:“开远你呢?”

开远的同龄人不太多,他也比较不爱出门,闻言呆了一呆,很快又回过神来了,干脆利落地借花献佛:“给娘,给爹,给姑姑!”

曹炎烈嗤之以鼻,然后把开远抱起来,笑道:“你跟你姑姑要好?你才见过她几回。”

开远认真道:“姑姑好看。”说完又看看木昔,笑道,“娘也好看。”

木昔坦然受夸,并且朝曹炎烈丢个媚眼传递善意:“将军最好看!”

曹炎烈“咳”地清了清嗓子,很刻意地起了身,道:“我听见外头有动静,出去看看。”

曹琼就捂着嘴朝木昔笑,然后竖起食指做个“嘘”的手势,细声细气地道:“爹害羞啦!”

木昔学着她的样也放轻了声音,道:“假正经!”

已经走出屋去的曹炎烈使劲清了声嗓子,接着就听曹雪阳道:“怎么了,大哥莫不是着了风寒?”

曹炎烈道:“呃……无碍,无碍。你怎么来了?”

木昔笑得差点没从床上滑下去,但还是在俩人开始鸡同鸭讲或是什么之前跑出屋去,宣布道:“我叫小曹将军回家吃饭的!”

大概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过多了,曹炎烈到现在对家的界定还就是他、木昔、这俩孩子。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噢,对。往后多回来吃,家里总不少你一嘴饭就是了——坐。”

天已经暗下来了,曹雪阳仿佛刚从校场上回来,头发被风吹乱了,斗篷上还带着薄薄一层白霜。她朝木昔一笑,木昔就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欢欢喜喜拉了她在桌边坐下,然后做手势叫端了锅来煮上,又把各色食材绕着桌子摆了一圈,还特意给他俩加了一壶温过的酒。

曹雪阳看了一遭,就道:“这是暖锅?瞧着与常吃的不大相同。”

木昔理直气壮拿手朝上一指:“天宫做法。”

开远道:“娘去过天宫?”

小孩子太容易当真了,木昔一怔,正犹豫着要不要依旧拿神女下凡这套说辞来哄他,就见曹炎烈拿筷子指指盘里的肉,问开远:“小子,你吃多少?”

开远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了:“爹吃多少我吃多少。”

曹琼轻轻一拍他:“你这么小,才吃不了呢!”说完闹着跟木昔换位子,好挨着曹雪阳坐,又一本正经地指着桌上的菜介绍,“姑姑,这个是羊肉,这个是鸡肉,这个是菜……为什么冬天还有菜?没被冻死?”

曹雪阳道:“必是挖了荫坑,‘荫坑储之,经冬不腐’。”

木昔补充道:“就是说咱家后院那个地窖。”

曹琼“噢”一声,又拉着曹雪阳喋喋不休:“姑姑,你好几天没见我了,想不想我?我一会儿领你去看我的屋子——我跟开远都有自己的屋子了,他得让阿笋哄着,但我自己就能睡!你今天军营里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你跟我一起睡吧,我听了新故事,讲给你听。——娘,行不行?”

木昔举双手赞同,跟曹雪阳道:“吃完饭我就给你找被子枕头去。家里还有空屋,小曹将军,给你整一间卧室出来怎么样?”

曹雪阳道:“这……合适吗?”

眼见她大概有那么一丝心动,而曹炎烈是十成十的赞同,木昔立刻拍板了:“营里的那是员工宿舍,除此之外总得有个家吧!将军你说对不对?”

曹炎烈故作沉稳开始训话,其实嘴角都翘起来了:“你嫂子说的是,这就是你的家,不住这住哪?没的叫旁人说我这个做大哥的不顾亲妹子。”

一拍即合,曹雪阳正儿八经谢了一回,又跟曹琼道:“我也有故事讲给你听……就是有点怕人,有豺狼虎豹,敢不敢听?”曹琼两眼一亮,追着问,两人就说笑起来。

一边曹炎烈颇受冷落,闷头煮了一盘肉,给他们三个分了,又煮他跟木昔的份,口中不咸不淡地道:“琼儿先前也不曾见过你,倒是一见就喜欢上了,如今还要跟你一道睡。”

曹琼吃了一大口肉,又够着要汤喝,吃够喝够了才认真道:“姑姑跟我笑,我就很喜欢。爹,你也多笑笑,讨人喜欢!”

木昔差点没把饭喷出来,曹炎烈虎着脸道:“吃你的饭去!没大没小。”木昔生怕他吓着孩子,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他应当是领会了意思,因为接着他就缓和了语气,道,“你是没见着你姑姑带兵时候的模样,跟我也不差多少。”

曹雪阳道:“说来眼瞅着是年节了,大哥这几年立功不小,封赏总归是有的,调令部署却也该有了。”

曹炎烈轻笑一声,微微一抬眼:“这你便不比我灵通了——我知道你我八成要留守天策府,杨宁许也要留在府里。”

曹雪阳笑问他:“你从哪听来的?”曹炎烈不肯说,她也没追问,只叹道,“而今天策府人才凋敝,也是时候好好教教这些新兵了。”

气氛稍微有点沉闷,小孩子最是敏锐,一下觉出来了,开远就指着锅里叫道:“开锅了,吃肉,吃肉!”

曹琼也站起来道:“我给姑姑夹肉!”

木昔吓得一跳,赶紧把她摁下了:“宝宝冷静一下,你得等十岁以后才能自己夹!”

曹雪阳旋即笑起来,伸箸给曹琼夹了肉来;曹炎烈倒半杯酒,端起来朝她举一举,仰脖喝干了,自己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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