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炎烈的老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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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狼记·番外】日常一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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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同人,BG,CP是曹炎烈 x 原创女主穿越,改变历史了!


一个日常QWQ老曹毕竟是有黑历史的人,被拿出来说事也很正常,不过从昔昔的角度看,那是得先护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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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炎烈回家后不到半个月,木昔接到了来自邻居的告状——说是邻居,其实两家之间隔了大概有一个街区那么远,还隔了个天策府西北角上的后门,只不过这中间除了草有半人高的牧场就是树林子,所以大概勉强也可以算作邻居吧。

总之,傍晚时分,这家的女主人赵一娘,一个刚刚二十一岁的、一向爱掐尖占先的年轻妇人,拉着自己五岁不到的大儿子一路叫着“哭什么,走,找他家说理去”一路杀进了曹家的大门,并且一进门就叫道:“曹夫人,出来看看你家闺女干的好事!”

木昔亲手炖的汤刚炖好,她正很有情趣地一勺一勺喂给曹炎烈喝,被这叫嚷惊得手一抖,差点没洒他一身。曹炎烈也放下了书,朝外屋看着,道:“这怎么了?出去看看。”

听这内容,还能怎样?无非就是小孩子打架,他家小孩没打过曹琼,吃了亏。

木昔就道:“我去,你继续静养。”说完把他按回椅子上,快步出了屋,试图采用“伸手不打笑脸人”策略平息对方怒火,笑着道,“弟妹怎么这时候来了?我刚炖了汤——”

赵一娘柳眉倒竖,把她儿子往木昔跟前一推,道:“瞧你闺女给我家大壮打的!”

木昔故作不知,道:“啊?我看看……哎呀,怎么打成这样了?”

只见那敦实白胖的小子脑门上一块青,脸颊上三道血痕,手背上还有一圈青紫的牙印。虽然都不重,倒确实是伤着了,看这意思,八成就是自家闺女干的好事。

本来想着开远才两岁,同龄的小孩也不多,这种事她还要过几年才会面对,可没想到虎父无犬女,这就惹出事来了。

这可有点棘手。说白了,也不过就是小孩打架的事,还说不定谁先动的手呢,然而偏偏他家小孩被打了,他家家长还护短,就看这阵仗,不给他们个说法这事怕是过不去了;可难道就为了这么点屁事把自家闺女叫出来骂一顿?

要说的话,在天策府将士及其家眷圈里,木昔一向是夹着尾巴做人的,一星半点的小亏吃了也就吃了,毕竟曹炎烈曾经是个叛军,他家想在天策站稳脚跟,总得想法子把好感刷上去。可当爹娘的哪个不向着自家孩子,谁舍得为了别人家的小孩骂自己家的?这事就远不能算是个“小亏”。

她正琢磨着怎样把这事圆乎过去,那边书房里曹琼却是一掀帘子跑出来了,并且冲着大壮直奔而去,在大壮惊恐的叫娘声中把大壮一把搡倒在地,然后一边拿小拳头照脸砸一边凶恶地叫道:“你还说不说了,你还说不说了?我叫你再说我爹坏话,我叫你再说!”

木昔呆了:这凶悍劲,这战斗力,是随了谁啊?!

赵一娘也呆了,骂了一半就结巴了起来:“这事就——就——”

一起宕机了大概三秒,俩人逐渐又回过神来了,木昔忙赶过去把凶神恶煞的曹琼一把抱起来,赵一娘也赶紧抱了哇哇大哭的大壮,心疼得吹手吹脚,接着就冲木昔开始发难:“你这回该信了吧?瞧你家这个泼妇样子!”

曹琼大声道:“他说我爹是叛军,我就打他!他敢再说,我还打他!”

木昔一怔,接着眉头就皱起来了:有这么个来由,自家就是占理的那一个,可她怎么听了之后心里头就这么不好受呢?

不管怎么说,自家闺女受委屈了。护短之心顿起,她也顾不得细想缘由,先佯怒道:“琼儿,不能这样跟婶子说话!去,给婶子倒茶去。”说着给琼儿使个眼色叫她去里屋找她爹,接着堆起一脸假笑来,微微一仰头,朝赵一娘道,“哎,弟妹也不必过意不去,他们小孩子家家的,说话做事总没个章法,下回仔细着些也罢了。”

“过意不去?我?”赵一娘瞪眼,“曹夫人,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分明是你家……”

木昔一挑眉毛瞪了回去:“是你家的大人没教好——这些个旧事孩子们从何而知?必是家里大人们说的!我家老曹是做过错事,如今在前线四年多,立下的大小功劳一只手也数不来,好歹算得上将功折罪!圣上都给了封赏,将士们一向如常待他,怎的偏到了你家就过不去了?”

这要不是大人说的才有鬼了,赵一娘想必也说过,闻言霎时涨红了脸,拿手指点着木昔,道:“你……我……”吭哧了半天,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来,她一把拽着儿子就往回走,“大壮,走!再不跟他家的玩了!姑娘家家的也没个家教,当什么好事呢。”

木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追到门口大声道:“你家家教好,那么高一个大小子打不过我家小姑娘,就会哭着找娘,真真是好事!”

赵一娘猛地住了步,回过头来扯着嗓子道:“大壮,等大了你可不能给我找他家这样的媳妇!丧门星!”

木昔追出去两步,冲她嚷道:“她爹,我就看不上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子,等开远大了他要连个姑娘都打不过,那就不配算你儿子!”

对骂正酣,忽听“吱悠”一声响,木昔一回头,就见杨家大门开了半扇,杨宁正站在门口,颇有些震惊地往外看。她还不打算彻底丢掉脸皮,忙闭了嘴,转过身笑道:“杨将军,出门啊?我正要回去呢。”说着一道烟跑回家里去了。

开远倒还坐得住,虽然跑到门边往外看了看她,但问过“姐姐去哪了”,得到“有点事”的回答后,就乖乖地回书房画道道去了。木昔稍微欣慰了点,端起桌上凉茶灌了一大杯,这才回到里屋预备讲道理。一进屋,见曹琼正坐在她爹膝头教她爹念诗,她清了清嗓子,父女两人就一起抬头看了过来。

曹炎烈笑道:“吵完了?我先前怎的就不知道你这般厉害。”

曹琼却不笑了,小声道:“娘……”

木昔往一边榻上坐了,道:“大壮你俩是怎么打起来的?跟我说说。”

曹琼抿抿嘴,两眼四下里看了一回,就道:“他先说我爹坏话来着,我这才打他了。”

木昔道:“那一开始呢?他为什么说你爹坏话?”

曹琼仰起头来,掰着手指想了想,道:“我也记不清了,就是我还有天儿哥哥我们三个在玩,玩着玩着,我说他不对,他说他对……我说他就是不对,他就说不跟我玩了。我说:‘凭什么?’他说:‘你爹当过叛军,谁跟你玩呀!’我就狠狠地打他。他再敢说,我还打他,还把他抓得满脸花!”

曹炎烈就乐了,摸着女儿的头发,笑道:“好,这妮子有出息!那家的孩子比她大?”

木昔道:“大仨月。但是……”

曹炎烈没多理她,抱着曹琼站起来,一边把她往高里举一边笑道:“妮子,爹教你拳脚罢?下回别拿手挠,绊了自己指甲可怎么好。”

“啊?”木昔懵了,“不是,你在教她什么东西啊?”

然而并没有人理她——曹琼张着手“咯咯”直笑,连声道:“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再举高点!”曹炎烈则笑着看着女儿,一副老怀欣慰后继有人的傻样。

木昔虽然是头一回当娘,没什么经验,但直觉这样是不行的。她眉头拧成一团,使劲清了清嗓子也没把这父女俩叫回神,不得已使劲跺了下脚,连名带姓叫道:“曹炎烈!”

曹炎烈头也不回,道:“你急什么?小孩子家打架,算得什么大事,也就你们妇道人家这般较真。那婆娘家男人叫什么?我记得仿佛是个校尉,来日我去与他说说,这事就过去了。”

他回家十多天来,木昔头一次跟他怒了:“你放下她来!你们两个都站好了听我说话——这事总得说清楚了罢?哪有旁人说事说到一半,你们就兀自玩起来了的!”

曹炎烈笑着把曹琼放到了地上,俯身笑道:“瞧这婆娘凶不凶?”

木昔使劲拍了他一巴掌,板着脸道:“琼儿,你有心护着你爹是好事,咱们往后自然也不能叫人欺负了去,只是未必要得理不饶人——方才大壮他娘在呢,你只把来龙去脉一说也罢了,我莫非不向着你,倒向着旁人家?你还偏要追打,倒没法收场了!”打完棒子还得给个甜枣,眼见曹琼乖乖地点了点小脑袋,她就缓和了语气,又问,“他可打着你哪了?给娘看看。”

曹琼摇摇头,又笑起来,道:“他没打着我——我们刚打起来,他还没打着我呢,天儿哥哥就挡在我们中间了,说:‘琼儿妹妹别打了,大壮弟弟别打了。’我们让他走开他也不走,我好像……好像把他也打了……”她越说声音越小,睨一眼木昔的神色,忙又道,“大壮也打来着!我也不想打天儿哥哥,可他就是不肯走开……娘,我是不是要给天儿哥哥赔个礼?”

木昔哭笑不得,又一下子想起了刚刚突然出现在吵架现场的杨宁,心道:别是儿子挨了打,本来想来兴师问罪,结果被我们吓退了吧?

这回倒结结实实是自家理亏了。她看看曹炎烈,又看看曹琼,就下令道:“曹大将军,天晚了,我怕去人家家里不合适,这样,你带着你闺女去给人家赔个礼;琼儿明日多加一篇大字,好好磨磨你这暴脾气。”

“可算训完话了,夫人好大的威风,本将自愧不如。”曹炎烈开始在挨打的边缘疯狂试探,试探到木昔动了手,他才笑着抱起曹琼来往外走,“小的遵命便是。”

木昔恼道:“回来,把斗篷穿上!这大冷的天。”于是两人又回来穿衣裳,好一番折腾才算出了门。

天都黑了,两人在杨宁家也没待多久,木昔抱来开远跟他玩了没一会儿,他俩就回来了,曹琼满脸不忍,进屋就跑过来找木昔抱,小声道:“天儿哥哥太惨了,我都不知道我把他抓得那么重,都肿起来了……下回他要是拉架,我就不打了。”

木昔就道:“那挑你喜欢的零食去给他送一份吧,你觉得怎么样?”

曹琼一抬头,两眼一亮,道:“嗯!”然后很大人样地叫家里的婢女道,“阿红,跟我去包点心。”

开远不明就里,张着手道:“姐姐,我也吃。”

木昔忙把他拎了回来:“又少不了你的,明天再吃!晚饭你吃了那么一大碗,小心消化不良。”

开远也不坚持,但是扭头看一看曹炎烈,就反驳道:“爹吃得更多。”

曹炎烈立刻就道:“废话,我是你老子,自然得比你吃得多。”

木昔奇道:“你跟他计较个什么劲?小孩吵架。”说完又去哄开远,“毕竟你爹是大人嘛,你看你爹比你高那么多壮那么多,所以吃得多。什么时候你像他那么高了,你也能吃两个饼。”

开远“噢”一声,揉揉眼,道:“娘,我困了,洗脸去。”

接着曹琼也回来了,木昔就盯着他俩洗脸洗手洗脚,又把他俩撵进被窝里去。由于她近来发现曹炎烈一到了开远面前就会很自觉地表现出“我是个严父”,为了促进父子感情发展,她把曹炎烈撵去给开远讲故事,自己给曹琼讲了个白雪公主——当然是改成古代版本的。等曹琼睡着了,木昔才回屋去,又等了老半天曹炎烈才回来,她就笑道:“怎么了,今日你俩说得投契?”

曹炎烈把自己头发胡乱往后一捋,摆摆手示意她到床里侧去,自己在外侧盘腿坐了,摇着头道:“这小子也忒不知足,讲了一个不够,还要讲第二个、第三个。我道‘事不过三’,讲完就走了,现下他怕是还没睡着。”

木昔奇道:“啊?我平时一个故事没讲完,开远就睡着了。你给他讲了个什么?——我好像都没听过你讲故事,给我讲讲,来。”

“没什么好听的,不过是打仗的事,打打杀杀的倒怕吓着你了。”曹炎烈敷衍地摆摆手,吹熄了灯,朝窗外月色看了一阵,忽又道,“我在外头这几年,天策府里头这些人没苛待你们母子吧?”

木昔就知道他被揭老底的事没这么容易过去,裹了裹被子,仰头看着他,道:“没有,但是背地里肯定有议论……孩子们从小就在天策府长大的,难免会觉得‘叛军’是坏事。现在他们还小,不问的话我就先糊弄过去;等长大了咱们跟他们好好说一说,他们不会对你有什么成见的。”

曹炎烈叹了口气,道:“我自不会跟自家孩子计较。只是忽觉着自己老了……”

木昔自带迷妹滤镜,当然并不觉得,跳起来就抱住了他胳膊:“我不许你说自己老!”正卖萌打岔呢,窗缝里忽然透进来一丝冷风,她打个哆嗦,一下又溜进了被窝,然后很纳闷地问他道,“你这是怎么了?看见子世代会跑会跳会打架觉出时光不饶人了?可不对啊,你都回来十天多了,现在才觉出来?”

曹炎烈敷衍地打嗓子里“嗯”一声,又披着单薄的睡衣坐了半天,直到木昔都看不下去了,催他赶紧进被窝免得着凉的时候,他才道:“光复大魏,自然是最光明之事,奈何形势逼人……倒也罢了,只是若放在以前,旁人说什么也就说了;如今却总挂心起琼儿他俩来。咱们做父母的做下的事,倒要他们受着……开远也罢了,琼儿小姑娘家,就受这个委屈。”

岁数越大心越软,倒是真有这个可能,况且近四十岁在古代也算是不小的岁数了。不过木昔毕竟是现代人的内芯,也不想看他唉声叹气的,就翻了个身,仰面躺着道:“心疼闺女了就直说呗,弯弯绕绕地绕这么多……你想啊,你原来也没真当过爹不是?”

曹炎烈道:“这倒……”

木昔用脚指头也知道他想什么,摆摆手道:“我知道你前头那位怀上过,可又没生下来,没让你见到会跑会跳会追着你喊‘爹’见你不高兴了还哄你开心的活生生小姑娘,这怎么能一样呢?而且恕我直言,社会规训作祟,你对开远你就想严格要求当严父,但是对着琼儿你就只想宠着惯着哄着,就跟你对小曹将军一样。我说的对不对?”

曹炎烈“唔”一声,又沉思了一会儿,大概是想明白了,就一掀被子钻进来,手开始不老实:“照你说着,我倒还不老?”

虽然他火力壮,但毕竟他刚刚在寒冷中暴露了这么大半天,跟被窝里比到底还是要凉好几度。木昔被他手上带着的冷意激得往后一躲,然后开始踹他:“这方面你已经身体力行过了,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有逼数吧!去去去,拿被子裹一会儿再碰我!”

曹炎烈很乖地住手了,躺了一会儿,忽又道:“果真是牵绊多了。”

“反正都牵绊上了,还不如想想切实际的。”木昔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感慨哭笑不得,在被子底下抱住了他胳膊,还顺手摸一把胸肌——很好,很结实,很有安全感,“说正经的,琼儿都四岁了,该正经念书了,你有没有个章程?还有,小曹将军过年回不回来,咱们摆家宴吧?”

他的注意力终于被成功带偏了:“说的是,过年总归是要回家的。她什么也没说,我明日去封信问上一问。至于琼儿念书的事,他们这岁数的孩子府里也有不少,倒不如各家一齐请个先生。”

木昔道:“那你去说去——大壮也只比琼儿大三个月,我刚跟他娘对喷来着,我可拉不下脸来找他家说话。”

曹炎烈奇道:“为什么叫‘对喷’?又是你们那时候的话?”

这可把木昔问住了,索性胡掰:“这个……就……吵架时候对着喷吐沫星子!得了得了,开远已经是好奇宝宝了,你就别当好奇爹爹了。……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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